肖建东欣欣高一伟
不久前在浙江大学艺术与媒体论坛(AMF)举办的主题为“新媒体时代的艺术与世界主义”。随着COVID-19疫情席卷全球,全球不信任加剧,“世界主义”的概念是否已经过时了?少数民族文化、差异与包容、敌对与接受、科技发展与终极人文关怀等问题始终萦绕在艺术实践的过程中,从而指向新的创作趋势;世界主义理论所展现的对话恰恰为本土经验与全球想象提供了一个理想的界面。
论坛上,来自浙江大学、墨尔本大学、中国美术学院、意大利二十一世纪美术馆、亚洲美术馆等高校和艺术机构的学者进行了跨领域、跨方法的聚焦对这些问题的讨论。
侯瀚如(意大利国家二十一世纪当代艺术博物馆艺术总监):
审美维度的世界主义已经诞生。具有全球视野的艺术家不再是现代主义传统的延伸,尽管这一传统起源于西方并被世界各地的人们所接受。相反,它是全新的。只有融合不同的历史背景和多元文化,我们才能重新理解全球化概念的含义。正如许多法国学者强调的(全球化),而不是全球化()。这是不同文化从各自的愿景和传承出发,积极介入世界一体化的过程,而不是欧洲中心体系的扩张。
在这个过程中,考虑到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艺术家的贡献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来自发展中国家来到西方或发达国家的艺术家的贡献。他们不仅要被西方体系所接受,更重要的是基于自己的文化和个人背景做出独特的贡献。在这种背景下,考虑不同文化背景所塑造的个人经历就变得更加重要,而不是将艺术家视为特定文化尤其是“民族文化”的代表。这些经验汇集在一起,以一种新的方式理解国际大都市的建设过程,这是一个转型和混合的过程。这让我想起出生于中国、现居巴黎的艺术家黄永砅常说的话。他在中国时,经常从西方的角度批评东方。他在西方时,经常用东方的灵感来批评西方。某种程度上,这种对抗让“全球”被重新定义为一个开放的、不断演化的体系,这也是审美趣味转变的结果。
“(ne)s”,艺术,1997
那么让我先谈谈1997年的项目……那是在伦敦的一个展览,名为“(ne)s”。事实上,我早在1994年就参与了伦敦INIVA(艺术)组织的筹备工作,并见证了它的诞生。正是在那一刻,我开始参与这个新机构。该组织关注新国际主义的概念,这种概念来自不同文化背景、国家和个人经历的艺术家在英国和西方生活和工作并与各种文化互动的碰撞。我住在巴黎……巴黎一直是一个充满文化活力的大都市,吸引了许多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艺术家的贡献,尤其是像毕加索这样载入史册的艺术家。此时此刻,我正在思考让来自非西方背景的新一代移民艺术家代表一种新的繁荣状态的特别重要性。我向INIVA提出了在伦敦展出这个项目的想法,最终在艺术中心我们和代表三代人的八九位艺术家一起成功实现了这个计划。正如尼科斯提到的,他是来自伊斯坦布尔的一位重要的亚美尼亚裔艺术家。他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一直居住在巴黎,在巴黎当代艺术界的形成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和 90 年代初,另一代人在巴黎扎根,当时冷战结束,新的全球化形成。这一群体的代表人物有黄永砯、陈箴、沈元和等。也来自伊朗和以色列。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欧洲,所以我从瑞士邀请了他,虽然他已经在巴黎生活了很多年,但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法国以外的国际展览。还有来自芬兰的蒂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芬兰被视为西方边缘的地区。我将这个项目命名为“(ne)s”。我发明了一个并不新鲜的术语来涵盖女性艺术家。综上所述,我想说的是一个非常直接和简单的建议,就是如何在巴黎社会的背景下重新理解世界主义,也就是新图景中的全球化。
“中国艺术家在巴黎”展览海报,2011,赛努奇博物馆,法国
“中国艺术家在巴黎”展览。黄永砅,《世界剧场》,1993-2015 © 黄永砅摄影与亚洲艺术
Danny Butt(墨尔本大学维多利亚艺术学院副院长):
艺术家乔纳森·琼斯在一次演讲中探讨了荷兰、印度尼西亚和现在称为澳大利亚的土地之间的当地和非殖民实践。鉴于目前的旅行限制状况——这似乎扰乱了外界的国际贸易——琼斯认为没有问题,他说:“我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避免出国,我认为这是一种有趣的方式。因为当代艺术界往往会通过大型国际展览和艺术家驻地来推动全球发展,艺术家和艺术品就像艺术旋转木马一样在世界各地流通,像琼斯这样的艺术家多少有些期待从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 ,他觉得人不能拖,因为在原住民范式中,人们总是在一个地方工作,而这是在澳大利亚定居者殖民主义的背景下,原住民艺术家正在努力恢复数百个因定居者的强加而受到镇压的当地治理体系,因此,从原住民艺术家的实际角度来看,在国外度过的时间可能不会用于归还和收回支持原住民存在的主权土地。正是这种土地开垦使得本土世界主义及其自己的贸易协定得以恢复……我认为对此最令人兴奋的描述是评论家拉娜·洛佩兹对数字本土一代艺术家如何识别莫阿纳艺术或艺术家们通过他们对太平洋岛屿的认同以及他们如何被理解为拥有特定的世俗想象力。
Nikos(墨尔本大学教授、公共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世界主义,是美好的幻想,还是现实的一部分?如果是,无论是从艺术实践还是哲学实践来看,我们如何从思想史的角度来表征它?它如何与世界互动?
在全球化中,世界主义和全球主义是不同的。我参与了艺术家试图表现相互联系、团结、与他人的同理心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世界主义规范维度的贡献和参与。然而,当我谈论艺术家时,人们常常认为,无论艺术家做什么,他们都在为审美世界主义做出贡献。我现在想证明,并非艺术家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审美世界主义。艺术家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世界主义的规范,他们帮助重塑了全球化或世界主义中需要规范的期望和行为准则。事实上,从更根本的角度来说,创造是与宇宙的联系和感官体验。
我认为现在的宇宙关系不同于我们所理解的世界主义的宇宙和全球化的世界。世界主义的规范话语是无辜的,它把我们从宇宙中拉出来,走向世界、地球,以及我们作为个体所做的事情。我想展示艺术家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艺术总是寻求超越和结合,拒绝政治哲学迫使我们陷入的双重束缚。宇宙是世界主义定义的核心。在古希腊,宇宙有两种含义。一是物理术语,二是美学术语,宇宙是指用肢体语言来创造空间。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美观且有吸引力的。因此,“装饰”一词源自古希腊语“宇宙”,意思是以美丽的方式维持秩序。最初,宇宙的概念既是物理属性,也是审美属性。然后是道德和规范性的想法或与所有人团结的概念。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必须强调,道德现在最接近世界主义。
在当代世界,我们思考这个问题的方式之一是通过表达浩瀚宇宙的日常小事。像坂本这样的愿景就像是思考无限的框架,但与此同时,像犹太艺术这样的法证作品往往关注永恒如何不存在于当下。特雷弗·帕格伦 ( ) 使用天文摄影和水下摄影,使用类似的放大和缩小,来展示有限中的无限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从马列维奇到萨拉切诺,从巴拿马连科到萨尔基斯,等等。对于塔基斯来说,他对进入宇宙、工作本身是宇宙性的、空虚是逃避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创造一台可以抵抗重力的机器等等的想法着迷。道德和政治策略与世界主义理想共存。古巴艺术家塔尼亚·布鲁格拉 (Tania ) 致力于移民运动项目;弗朗西斯 () 想要用铲子移山并通过连接渔民的船只建造桥梁;艾米丽·贾西尔 (Emily Jacir) 要求侨民在美国期间为他们提供帮助,因为她有护照。这些都是宇宙政治和审美活动深入人心的例子,当艺术家在做一件事时,他们也在做另一件事。艺术和宇宙的崇高性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把握它的范畴就无法被理性地使用。艺术在对世界主义思考的贡献方面具有独特性。如果我们对南半球的宇宙学有更深入的了解,并努力理解新物理学中的宇宙学,我们将做出更大的贡献。
陈艾比(亚洲艺术博物馆艺术总监):
对于亚洲美术馆来说,要真正在当代艺术中定位自己,思考机构本身、太平洋彼岸的城市以及世界之间的联系是非常重要的……这次,我主要会根据我最近的策展项目和案例来思考博物馆。当代艺术与媒体策略问题,并结合疫情以来的博物馆展览反思美国太平洋地区华裔社区和公共生活的日常状况。位于太平洋东海岸的亚洲艺术博物馆始建于半个多世纪前,自2003年起搬迁至市中心现址。自2015年启动改造工程以来,新馆不断翻新扩建。我们对博物馆的永久收藏馆进行了改造,并使用了很多数字化工具参与国际收藏活动。目前,我们有近20,000件与之相关的藏品,其中一些已有6,000多年的历史……我接手后就计划了第一次展览,我们与总部位于东京的国际机构密切合作,将古代日本的灵感结合起来书画与GC动画、平面设计、交互技术、建筑等领域的模拟收藏相补充和提升。就在2020年展馆开馆前一个月,新冠病毒来袭,几乎所有博物馆被迫关闭。
亚洲艺术博物馆
经过深思熟虑,亚洲艺术博物馆跳出了博物馆内部的空间框架,将墙面艺术、户外装置等带到了真实的街道上,代表了博物馆与旧金山这座城市的“集体交流”……目前居住在孟买的湾区艺术家 Jess Jivas 参与了一个名为“Don’t Mess with Me”的项目。她的作品是对 2012 年在德里被指控强奸的一群人的傲慢态度的回应……另一位艺术家兼作家于 2019 年出版了一本回忆录《知道我的名字》,其中详细介绍了她作为斯坦福大学学生的经历。性侵犯受害者的经历及其从创伤中的恢复。在分享的视频中,他坦言,“我第一次通过媒体广泛宣传是作为受害者,这不是我想要的身份……在帕洛阿尔托居住时,我妈妈带我们去参观了亚洲美术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有一个属于我的空间……现在,我鼓励每一位参观者用自己的经历填写这些未完成的文字,并花时间反思自己的生活轨迹。 ”……对亚洲艺术家群体的关注度激增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广告请求呼吁结束针对亚裔美国人的仇恨和暴力,包括在旧金山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它在美国历史上一直在发生,而每个人都在谈论这场瘟疫。请注意,当日本武装分子袭击珍珠港时,日裔美国人立即被送往拘留设施。
胡杰明(新媒体艺术家、教授):
胡介鸣2001年装置作品《1999 & 2000 》,2001年3月在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
《1999 & 2000 传奇》
在世纪之交,我挪用了 的木筏,想象了一个场景,并使用数码摄影创作了它。我和我身边的艺术家朋友组成了一个快乐的漂浮情节,像液体一样漂浮在现实与想象之间。当时中国的当代艺术还处于地下状态,没有合法化,接受度很低。这基本上是体制外的文化事件和活动。我们的创作和展览更多是以流动游击的方式进行的。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最早直接使用液体概念的作品。新世纪的到来,给了我一种更加清晰的漂浮感。我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我不清楚我要去哪里,但它似乎让我感动。看到希望,就像画面中站在最高点的女孩挥舞着手中的衣服向远方延伸……直观上,观众会看到“一个积极状态的世界”,《建设中》看到的是一个虚拟的星球形象。地球表面会有一些图片。这些图片是观众的私人信息。观众将通过手机将拍摄的照片发送到地球。在现场,观众可以用鼠标放大或移动星球来观察它的细节,点击这个由私人信息构建的虚拟世界。该作品利用虚拟数字成像技术诞生了“世界本体”。在“建设世界”的过程中,它利用网络媒体将公众的“私人资源”带到了地球上,让这个世界产生了文明的过程……以上这些案例代表了“建设世界”所面临的现实处境和思维轨迹。过去20年左右。液化和漂移是整个过程中常用的方法。一方面,数字技术和生物技术在现实中发挥着消解个性、确保强化控制体系的作用。同时,它们为虚拟空间带来了新的维度,为自由提供了新的可能性。也许世界主义正是在这个时空维度上。在这个时空维度中形成的一种未来人类系统,在这样的时空维度中我们能做什么,如何通过游走和液化来抵抗数字生物技术的利维坦式溶解和控制。
(罗清启,艺术史学家、墨尔本大学副教授)
黄新波的《责任感》
这是黄心波的作品——《责任感》,一张1961年中国年轻女性与中国科技现代化的著名照片。这实际上是艺术家女儿的肖像,她刚刚考入北京大学无线电技术专业。 。参加这个论坛让我有机会思考数字时代中国艺术的国际语境和世界主义理念。我会将一些非常碎片化的图像和想法拼接在一起,形成横向联系,思考艺术家设想未来的复杂过程。
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胡介鸣的部分作品。胡介鸣是中国数字艺术的先驱。 State 从互联网上收集了他的照片和随机图像,创建了一个可以追溯到他出生时期的视觉档案。该作品是一种对时间进行心理和视觉处理的形式,它会自我索引。 《人民公园》是胡介鸣的输入输出系列的一部分,以公园照片为基础,然后使用计算机软件进行扫描和处理。图像首先被绘制,然后被拍摄,然后被扫描,这个过程随着图像变得越来越抽象而持续下去。
上个月,蔡国强在上海外滩美术馆举办的48小时慈善拍卖会上举办了NFT项目。蔡国强的《100个点燃时刻》系列作品和他个人在西方艺术史中的经历被转化为一个单一的、不可替代的象征。在创作《永恒的瞬间》这件作品时,艺术家用技术来保存爆炸的瞬间,而不是以前常见的视频或照片……最近在中国举办的一系列展览凸显了艺术界对数字化未来的关注。艺术。今年早些时候,UCCA在北京举办了加密货币艺术展。这是旅居香港的澳大利亚艺术家Shaw和Sarah命名的作品《安全屋》,展示了人们对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反应。观众在虚拟环境中使用iPad打开储物柜的门,可以看到老人在里面反复走动。储物柜上贴满了 iPad 摄像头识别出的 CVID-19 病毒的照片。这部作品展示了疫情如何迫使世界陷入孤立,而技术有意无意地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复杂和相互关联的作用……写了一篇博文《平躺就是正义》,并附上了一张他自己的照片躺在床上,盖着床单。这张照片在网上疯传。这是台湾青年艺术家Mar的作品《学会睡觉》,同样表达了躺着的概念。作品附有如下文字:我躺在床上,最后一个负责关灯。然后天就完全黑了。流星穿过大气层时燃烧起来,余烬落在被子上。夜晚的陆地上,我的星球看起来很平静……南澳大利亚剧作家芬尼根·克鲁克·迈耶的这部戏剧讲述了一位澳大利亚政府工作人员的故事,他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让世界每10年睡一次,这样自然世界就可以重生,人类才能生存。这是一个刚刚提出的想法,但却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那就是两个拥有人工肺的年轻人仍然保持了意识。太阳和月亮,就像你在这里看到的圆盘一样,被用来保护生命和太空探索的图像。这一集中,我们看到大家都准备躺着睡一年了……总之,我想通过回到黄老师的身上,简单地解释一下人类在模拟技术、高科技和低科技方面的联系。辛博,以及疫情如何迫使我们更加重视两者,通过对时空、历史与真理、平衡与共同未来的深刻反思,放慢脚步,寻找希望。我们应该思考人类如何认识自己与未来的关系,如何面对所谓的市场文明。个人与未来如何建立新的关系?这是我们的挑战。
肖健(艺术与传媒论坛策划人、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副教授):
从本质上讲,地下是一个松散的集体,汇集了青春欢乐、艺术创作、主流抵抗和仪式的观念。表演——是一件集体创作作品(2016),在青年文化和另类城市大都会主义的背景下表达日常美学……“艺术世界”的定义最初是由贝克尔构思、发展和推广的,它非常明确地暗示了艺术创作作为集体努力的概念,从而将支持艺术作品、收到的反馈、公众参与和他人理解的各种补充活动带到桌面上。合作在这方面至关重要,因为“在我们所知的所有艺术中,就像在其他人类活动中一样,合作始终存在”( 1982:7)。这种合作不仅发生在同一空间或时间范围内,而且延伸到艺术品的整个生产周期,从构思所需的材料到分发和认可所需的资源。为了使这一切结合在一起,必须有“一群人,他们的活动对于创作出被世界,也许是其他人,认可为艺术的作品是必要的”( 1982:34)。艺术创作中涉及的协作工作意味着存在关于演员如何合作的协议。这可以在朋克领域看到:当个人合作时,就会为乐队、唱片公司、巡演等的发展建立必要的惯例(2013a,b;2010)。贝克尔强调了这些非正式协议对于共享特定背景知识并为如何找到这些知识提供指导的重要性。这与艺术层面上的联系类型密切相关。在艺术的运作过程中,艺术不仅决定了一般的社会规则/习俗,也决定了艺术世界更为具体的运作方式。蓬勃发展的朋克场景由年轻的业余和专业音乐家以及非常忠诚(尽管规模很小)的观众组成。
王静(艺术人类学家、浙江大学美学与批评理论研究所副教授):
如今,世界音乐在唱片店里已经成为一个过时的术语,并且近几十年来因孤立艺术家而受到批评。它并没有消失。我们现在在哪里听到世界音乐? ……根据 Kim-Cohen 的说法,“氛围是一种被动的艺术模式。它的政治,意味着它与它所存在的世界的关系,满足于允许其他事件和实体不受干扰地冲刷它。气氛没有阻力。”艺术家和音乐家是否有责任反思他们的音乐或声音艺术所呈现和维持的世界?不应忘记,只有有限数量的艺术家和音乐家(主要是白人,但也有一小部分非白人和女性)受到机构资助,成为世界巡回艺术家或获得宇宙资源。我并不是责怪艺术实习计划或艺术资助。但我们不应该忘记问这样的问题:如何以及为何某个人能够获得资助并在世界巡演中感到宾至如归,而无需担心食物、住宿和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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