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点屏
20 分钟,就好像在焦虑的现实之外打开一片净土,我们可以体验失重飞行,在复古火车上探索餐厅,聊聊遥远美丽的宇宙和星空,终于不必再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无力与沉重
(本文首次发表在《南方人物周刊》上)。
北京时间5月17日上午8点,《生活大爆炸》将播出1小时特别节目的最后两集,至此,这部陪伴观众12年的情景喜剧也将在欢笑和不舍中落下帷幕。
作为美国电视史上播放时间最长的多机位情景喜剧(3 月 27 日,《生活大爆炸》拍摄到第 276 集,打破了美剧《 Bar》275 集的纪录),它的特别之处不仅在于跨度长,而且难得的是,在电视剧转向精细化、电影化的同时, 这部具有粗糙特效和过时拍摄方法的作品可以继续脱颖而出。
在过去的 11 季中,它获得了 52 项艾美奖提名和 10 个奖项,并在 2016 年创下了新的收视率记录,有近 2000 万观众同时收看。拍摄地帕萨迪纳市变得如此受欢迎,甚至有一条以“生活大爆炸”命名的道路。
邀请观众在演播室观看,记录他们的笑声,更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老气却又温暖。2017年,美国广播公司(ABC)没有投出一部情景喜剧,而《生活大爆炸》也是仅存的CBS(CBS)多机位情景喜剧,现在它的结束或许也意味着这个时代的结束。
工作室被打包并清空
与情景喜剧的爆笑相对应的是幕后创作过程的艰辛,编剧马不停蹄地工作,每周都需要交出一集新剧集,就像写专栏一样。该剧的编剧之一查克·洛尔 (Chuck Lorre) 将这种感觉描述为“带着恐惧和绝望被火车追赶穿过隧道”,就像一场不知道在哪里结束的奔跑,需要随时改变路径:“我们不是在写《迷失》[悬念],我们不知道故事会走向何方。
每周三上午,演员们与导演、编剧、制片人一起阅读剧本,编剧记录哪些笑点好,哪些笑点不好,然后开始修改,周四和周五他们加紧排练,找到感觉,在制片人和电视演播室工作人员面前表演, 这时候剧本也改了,平均改了 30-40%,有的甚至改了 100%,周末背诵新改的台词,周一在镜头前排练几个小时,周二在观众面前现场录制。谢幕后,一个信封立即被移交,里面有明天的新剧本。
观众的现场反应决定了台词的最终版本,比如有一句台词原本是“我是御宅族之王,谁惹我生气,我就把他的邮箱塞满垃圾信息”,但看到笑声不够热情,就改成了“我不会帮他安装打印机”;而且有时候写得太刻薄了,观众根本不会笑,只会心碎地说“哦”。
比尔·盖茨与《生活大爆炸》的创作者
查克·洛尔(Chuck Lorre)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编剧,曾写过《好汉两个半》、《最好的妈妈》和《柯明斯基理论》等经典作品,他开始写《生活大爆炸》是因为他的搭档比尔·普拉迪(节目中的另一位编剧)告诉他80年代在纽约当程序员的经历,并说他的朋友和同事都是专业领域的天才, 但他们在其他领域变成了傻瓜。
这激发了《生活大爆炸》的中心笑话——一些理论物理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实验物理学家、神经生物学家和微生物学家对社会和生活一无所知。收到龙舌兰酒日出鸡尾酒后,他们会评论说“这款酒是不同比重的液体如何与圆柱形容器相互作用的一个很好的例子”;送礼时,我真诚地说:“看,我把它放在 1% 的聚乙烯醇缩醛树脂里。
那里
剧中用到了很多科学语言,而且从一开始,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教授大卫就被邀请担任科学顾问,公寓白板上潦草而复杂的方程式都是真的,大卫写下来配合剧中的笑点。在第三季开始时,还加入了 Mayim(艾米的演员),她本身就是一名神经科学家,还帮助剧组为他们的实验室场景选择了他们需要的设备。美国数学月刊最近发表了一篇题为“谢尔顿猜想的证明”的有趣论文,其中素数 73 被认为是最美丽的数字组合,现在被科学期刊认可。
当 Amy 以前女友的身份出现时,她纯粹像一个,粉丝吐槽:想谈恋爱吗?怎么可能!编剧对此的解释是,他不想让剧中的人物错过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的机会,所以他建立了一段适合自己的美好而古怪的关系。在认真签署《爱协议》的同时,他们一起和朋友、猩猩一起做实验,在客厅搭帐篷玩游戏,一起录制冷门的国旗表演,一起申请成为第一批火星移民......这种关系变得越来越有说服力,甚至甜蜜。送给 Amy 的生日礼物之一是他大脑的功能性 MRI,“我的眶额叶皮层被激活了,因为我在想你。”
即使你不懂那些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你还是能感受到这高知识内容的浪漫。这就像即使我们不了解弦理论、量子力学、宇宙暗物质和光谱湮灭,我们也不会停止嘲笑穿着黑白垂直条纹的连身衣的多普勒效应。
史蒂芬·霍金在《生活大爆炸》中客串
曾说过,他们的几位主演不懂科学,也不被《星际迷航》和漫威周边迷恋,但他们和很多不执着的粉丝一样,爱看这部剧。Kunal(Raj 的玩家)在扮演对手角色时最容易笑,有时 Raj 笑得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俯身对他耳语,“死吧”,提醒他想想那些死去的婴儿,这样他就笑不出来了。这正是编剧们想要的,他们的初衷不是为了取笑宅男,而是帮助他们发声,让人们理解他们的思维和行为模式,甚至让他们周围的普通人在不知道蝙蝠侠是谁或分不清《星际迷航》和《星球大战》的时候成为笑柄。
无论智商如何,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个时刻都会像个局外人一样,他们想知道社会的潜规则,了解生活,就像试图分辨别人的话是不是“(嘲讽)”一样。正如艾米所说,观众喜欢这个节目的其他原因,“这是关于一群聪明人的怪胎,与其他节目不同,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在摆弄不同的物体。”
十二年来,他们没有经历过婚姻疲劳、债务危机、车祸失忆症......这群收入无忧的高校医生,平日里只需要为了寻宝游戏拼死一战,跑去买漫展的门票,绞尽脑汁的不是如何处理婆媳关系,而是不同材质的绿巨人将如何影响漫威的剧情。每点屏 20 分钟,就好像在焦虑的现实之外打开一片净土,我们可以体验失重飞行,在复古火车上探索餐厅,聊着遥远而美丽的宇宙和星空,终于不再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无力与沉重。
或许正是因为轻松俏皮的剧情,剧中演员们愉快地合作,没有像一些美剧那样,因为不和、不开心而分手(《欲望都市》被传多年上架,《绝望的主妇》也为此写了好几个字至死)。在最近接受最新一期《娱乐周刊》的专访时,三位主演 Jim ()、() 和 Kaley Cuoco (Penny) 谈到了他们是如何变得像家人一样的,他们都对《生活大爆炸》的结局有一个共同的愿望——修好电梯!
负责布景的艺术总监约翰,他自己创作了《老友记》,他喜欢《生活大爆炸》中两间公寓之间的过道,因为电梯在中间有一段距离,但因为制片人想要一个可以走路和交谈的楼梯间,“我们不需要电梯,因为有电梯, 我们为什么要走楼梯“,所以电梯必须从头到尾都处于维护状态。楼梯向下挖了 6 英尺(约 1.8 米),当你到达尽头时,你可以看到一堆泥土和一堵胶墙粘在等待演出的演员身上。
2012 年,当《生活大爆炸》第五季一共播出 100 集时,英国演员 Rick 走进片场,采访了主创和幕后人员,包括一个问题,询问了主演们对各自角色的期望。
希望尽快逃离母亲的五指山;不知道她和男朋友会不会结婚,但后来他们不仅在剧中先结婚,还生了两个孩子;Penny 想要一份新工作,她不想再留在芝士蛋糕工厂了,因为她厌倦了穿着那种女服务员制服,“也许去寿司店工作会很好”,编剧们为她提供了一份比这更好的工作;Raj 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最终敢亲自与这个女孩交谈;至于,“我还能向他要求什么呢?获得诺贝尔奖难吗?那么他那时还会追求什么,你和 Amy 一起做试管婴儿吗?我不想每周都在片场和孩子们一起工作,所以算了吧。”
到了最后一季,当年的笑话真的成真了,他有机会和艾米一起拿下诺贝尔奖。这样,赛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结束也是可以理解的。对此,理解是,“错了,简单就是觉得时机到了,虽然可以继续拍摄,但真的已经把骨头吃到了没有肉的地步。”
没有爽快的手段,甚至连人物造型也没有太大的改变,《生活大爆炸》之所以被爱了十几年,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啃噬能量”,在剧情上花心思,不断打磨人物,直到他们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焕然一新,熟悉不堪。以至于久违了,即使我们再也见不到对方,我们仍然会记得那些皱着眉头的、那个爱戴假项圈、打腿的浮夸自恋、花哨的自恋、不安的关系和对宠物朋友的爱,以及无敌完美的强迫症——鸡蛋要超大,苹果要特别脆, 薯条在薯条上发现了一个弯曲,以为有人在它们身上下毒,测量了可疑痣的直径,座位是不可侵犯的,他喜欢他指定的规则,他清楚地安排了他生活中的一切,他必须在周一早上喝燕麦片,周六晚上洗衣服......
5月1日,《生活大爆炸》最后一集正式杀青,剧组成员现身华剧场留下足迹
当我听到“星球大战”和动漫展这样的词时,我仍然会想起这群可爱的御宅族;当你看到开场曲快速滚过金字塔、壁画、火山喷发和生物进化时,你会与生命之海叹息 - 人类的过程和星际变化只有几十秒,琐碎的事情真的不值一提 - 并跟随欢快的节拍,仿佛你即将与主角们决定是玩3D国际象棋还是龙与地下城游戏, 不管是点中餐还是泰国菜外卖,带着这样的心情,在最后一句“That all with a big bang”之后接着大喊“Bang!”
孙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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