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起时,总有些味道能瞬间勾起童年的记忆,比如街角糖炒栗子的焦香,比如妈妈刚出炉的烤苹果的甜软,而若要在这些温暖滋味里添一分特别的雅致,那定非“抹茶糖苹果”莫属了——它像被秋风吻过的青瓷,藏着抹茶的清苦,裹着糖衣的脆甜,咬开是苹果的沙软,余味里却飘着一抹禅意般的回甘。
第一次遇见抹茶糖苹果,是在京都的一家和果子铺,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格子窗,在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柜台里摆着一枚枚裹着薄薄糖衣的苹果,通体是抹茶独有的青绿色,像刚从茶园里摘下的嫩叶,又像被晨露打湿的青瓷,透着温润的光,店主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秋日和风’,抹茶的苦香能衬出苹果的甜,糖衣脆脆的,像咬碎了秋天的风。”
我接过手,苹果沉甸甸的,糖衣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凑近一闻,抹茶的清新混着焦糖的焦香,竟让人想起雨后茶园的雾气,轻轻咬下一口,“咔嚓”一声,糖衣在齿间碎裂,清甜中带着微微的焦苦,随即是苹果的果肉涌上来,沙软多汁,带着秋日特有的阳光味,抹茶的苦香像不请自来的客人,却偏偏和苹果的甜软合拍,像一句禅语,先苦后甜,余味悠长。


后来才知道,抹茶糖苹果并非天生的“混血儿”,它藏着东西方风味的巧妙融合——苹果是西方甜点里的常客,烤苹果、 caramel apple(焦糖苹果)早已风靡百年;而抹茶,则是东方茶道里的“碧玉粉”,从唐宋的点茶文化一路走来,带着禅意与清苦,当这两者相遇,便有了这抹“绿意甜香”。
做抹茶糖苹果,讲究的是“三分食材,七分火候”,选苹果要挑脆甜的,比如富士或嘎啦,太软会失了口感,太酸又压不住抹茶的苦,糖衣则是关键:白糖加少许水,在锅里熬到冒起细密的泡泡,从“大泡”变“小泡”,用筷子一挑能拉出丝,便是熬到了“火候”,此时关火,迅速筛入抹茶粉,搅得糖液泛起青绿色的光泽,像一汪融化的翡翠,接着将削了皮的苹果在糖液里滚一圈,让每一寸果肉都裹上糖衣,再放在涂了油的案板上晾凉,糖衣会慢慢凝固,变成一层薄薄的脆壳,咬下去是“咔嚓”的响,像踩碎了秋天的落叶。

吃抹茶糖苹果,最好选一个安静的午后,不必急着咬下,先凑近闻一闻:抹茶的清苦混着焦糖的焦香,像刚沏好的玉露茶,又像烤得恰到好处的杏仁,然后轻轻咬一小口,让糖衣在齿间慢慢融化,先是清甜,接着是抹茶的微苦,像茶道里的“初苦、后甘”,再然后是苹果的果肉涌上来,沙软多汁,带着自然的甜,苦与甜在舌尖缠绵,竟让人想起“和敬清寂”的茶道——原来甜不必一味,苦也不一定是尽头,就像人生,总在交替中滋味万千。
孩子们或许更爱糖衣的脆甜,而大人却能品出抹茶的禅意,它不像焦糖苹果那样浓烈,也不像普通水果糖那样单调,而是像一首俳句,简洁却有深意:青的是茶,红的是果,脆的是糖,软的是心,咬一口,仿佛秋风里的银杏叶,既有飘落的淡然,也有归根的甜。
每到秋天,我总会自己做一次抹茶糖苹果,看着苹果在糖液里滚成青绿色,像给秋日披上了一抹绿衣,晾凉后放在青瓷盘里,连空气都染上了抹茶的香气,咬一口,脆甜中带着清苦,仿佛把整个秋天的阳光、茶园的雾气、果实的甜软,都裹进了这薄薄的糖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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