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吉林珲春市中心街景。本文中的所有图片均来自 Matt,除非签名。
由于珲春与俄罗斯和朝鲜接壤,因此拥有通往俄罗斯和朝鲜的港口。可能是受黑河近期疫情影响,珲春火车站检查更加严格,对来自北京的旅客实行特殊登记。
珲春市可看的历史遗迹和人文景观并不多。值得一看的地方都在城外的山里。这里有日军留下的防御要塞遗址,但尚未开发,很难找到。边防地区还有一些。如果你对军事遗址感兴趣,值得花一些时间去寻找那些在山里的地方。他们很可能在珲春市北部淳化镇草坪村的山上。不过,游客应注意不要进入俄罗斯。
炮台村
珲春的开发建设与边境地区的军事危机有关。
20世纪初,来自沙俄的压力使清政府开始正视东北防务真空的问题。 1909年,清政府设立珲春厅,开始招兵买马,开垦荒地,修建工事和交通设施。我的家乡沉阳曾经有一座易公祠。易公即伊克唐阿(1834—1899),珲春第一副都督。他的故事只适合在珲春讲述。
珲春第一任首都副司令伊克堂的雕像。吉林日报社
珲春古城西原有康熙年间建的灵宝寺,现寺于2001年重建。该寺昭忠寺内曾立有甘棠遗志碑,这是人们为了纪念伊克坦加而建立的。任职期间,整顿军事,参与划定中俄边界,维护中国主权。
为了寻找伊克唐阿留下的功绩,我来到珲春东郊炮台村寻找东炮台。
1881年,伊克唐阿主持在珲春城东修建东西两座炮台。 1900年,俄军越境入侵珲春。西堡守军首先开火。这两座堡垒击退了俄罗斯人的多次进攻。随后,大炮爆炸了。俄军趁机绕道攻占珲春城。要塞的守军不得不拆除大炮并撤出阵地。
2021年,吉林珲春东郊,东炮台遗址。
我来到了东堡遗址。堡垒周围有一圈高于地面的土墙。位置的位置可见一斑。外面有一条壁河,其中一段已辟为运河。从阵地的一个缺口进入,绕到高地,就是要塞的位置。炮台原址附近建有抗战时期在村里牺牲的烈士纪念碑。然而,当我来的时候,我发现纪念碑被损坏了,这令人难以置信,因为在9月底的新闻照片中,纪念碑仍然完好无损。
2021年11月,吉林省珲春市东郊炮台村遗址区发现一座受损纪念碑。
带我找到这个地方的司机说,他在珲春开了20多年的车,来过这个村子无数次,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他这才明白了要塞村名字的由来。对于历史游客来说,能够向当地人讲述一段他们自己不知道的历史是一种荣幸。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东郊炮台村遗址区。
防川风景区
从炮台村继续向东,可到达防川风景区。原本高铁站、长途汽车站都有公交车直接接游客,但疫情期间旅游业确实惨淡,根本没有游客,只好独自打车。司机说国庆期间游客比较多。
防川风景区距离市区稍远。一般游客会在延吉停留,上午乘坐高铁前往珲春,包车参观,下午返回延吉。由于珲春市旅游景点不多,除非游客想体验防川村的民宿,否则在珲春市过夜的人并不多。
从珲春市区到防川,会经过一条很窄的路,路两边都是铁丝网。这座叫阳关坪的堤坝,原是图们江的堤坝。 1938年7月下旬、8月初,日本与苏联在防川以北中俄边境的张鼓峰、纱草峰两个高地发生军事冲突。日军失败了。这史称“张谷峰事件”。事发后,苏联将边界推至图们江,使中国只剩下一条通往防川的道路。 1957年,图们江发洪水,水漫过道路。防川村成了飞地,居民只能通过苏联。
走过这条狭窄的路,我们的车就进入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左边是纱草峰。纱草峰下有一尊雕像。雕像纪念的人是清末保卫中国主权、为中国夺取图们门的人物。应该记住吴大昌(1835-1902),一位拥有江口通航权的官员。
1880年代,清朝官员吴大昌代表中俄两国进行边界划界谈判。澎湃新闻 图片
1860年,清朝被迫与沙俄签订《中俄北京条约》,将乌苏里江以东领土割让给沙俄,吉林失去沿海地区。 1882年,清政府发现沙俄越界,在防川设立哨所,于是于1886年派吴大昌、伊克唐阿重新划定中俄边界。
当时颇受争议的问题是,清朝与俄罗斯边界上的“土”字碑位置不符合协议,导致沙草峰到图们江口的边界模糊。吴大成要求俄罗斯归还汉旗海岸,并获得图们江口的通航权。俄方同意后者,撤回哨所,并将刻有“土”字的纪念碑移至防川。吴大成夺回了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河口的重要通航权。如今,他的雕像在纱草峰下望着大海的方向,怀揣着未竟的野心。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在中朝边境泉河口岸附近眺望图们江。
从纱草峰再步行两公里就到了张鼓峰。伪满洲国成立后,苏联与珲春地区一直存在边界纠纷。然而,实际控制伪满外交事务的日本却想保持低调,避免发生军事冲突。双方暂时搁置争议,均未驻扎大量军队。
1935年开始,伪满洲国与苏联之间的边境冲突加剧。双方发生多次交火。伪满洲国政府要求重新划定边界,但被苏联拒绝。 1937年6月,日军与苏军在黑龙江甘察子岛发生边境冲突。苏军遭受了一些损失,但表现出极大克制,主动撤出冲突地区,这让日军受到鼓舞。 1938年8月,日军向张谷峰发起进攻。结果这次苏军的反应非常强烈。战斗持续了十天,日方提出停火。双方达成协议,日军撤至图们江西岸。苏联占领了张谷峰、沙草峰,只留下一条通往河口的通道。
这次来防川,主要是想参观张谷峰之战的遗迹。防川村外原本有一座博物馆,是当地一位老人私人修建的,但现已关闭。司机说防川村建了一个新博物馆,想和老年博物馆合作,但好像没有达成协议,所以私人博物馆暂时不能参观,非常遗憾。
张谷峰事件后,日本驱逐了防川周边的中国居民。直到1961年,才有十几户朝鲜家庭从珲春搬到这里。如今,为了促进边境地区的发展,政府将其开发为旅游胜地。纱草峰和张谷峰之间有一个游乐园。防川村东有“防川花海”。靠近国境线的是著名的龙湖阁。图们江有摩托艇游览。不过由于疫情的原因,我到的时候大部分项目都没有开放。
防川村口有一座牌坊,上书“东方第一村”四个字。但事实上,防川村并不是中国最东端的村庄。最东边的村庄位于黑龙江省抚远县小河子村,距离中国领土最东端黑瞎子岛仅一公里。
防川村的道路规划得很整齐,每家每户都是一个类似的小院。司机说,这些房子基本都是作为民宿来用的,但只住半年的客人,而且集中在几个长假。我们到达时,村里的荷花池已经结束了一年的营业,正在放流捕鱼。下一个旅游旺季要到明年五一假期了。我走到村子后面,发现了一个湖。湖的另一边是张谷峰。山顶是中俄两国的边界。有观景台。原来是防川村景区的一部分,现在不让上去了。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防川风景区张谷峰,该峰是中俄边境。
在防川龙虎阁景区门口,我们遇到了麻烦。因为我的北京行程代码有星号,所以不让进入景区,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看。远处的俄朝友谊大桥封锁了指日可待的吉林海港。正当我被不可逾越的力量挡在景区外,无法进入时,我只能远远地拍照。都是因为距离如此之近却无法突破而感到遗憾,但意思倒是挺贴切的。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图们江上的俄朝友谊大桥。
张谷峰战役期间,苏军前往前线的道路运输被洪水阻断。此后,苏联开始修建通往江边的铁路,并于1952年与朝鲜铁路相连。 20世纪50年代朝鲜战争爆发期间,苏联以向朝鲜输送军需物资为名,在图们江上修建了图们江铁路桥(朝鲜称“朝苏友谊桥”)。因为桥墩很短,实际上把桥挡住了。十多公里外,中国船只利用图们江航道出海。大桥北面是俄罗斯波舍特平原和哈桑湖,南面是朝鲜多满江市。朝鲜领导人访问俄罗斯时,必须在洞满江火车站换轨。
商业活动
我回到了珲春市。珲春市人民医院内有一栋老建筑,原为珲春海关大楼,现用作医院药房。
珲春自古就是通商口岸,可经兖州(俄罗斯仓斯基诺)通往日本。存在于七世纪至十世纪的少数民族政权渤海国,曾迁都东京龙源郡(巴连市、珲春市),并与日本互有通文。使节建立贸易关系。 1909年(宣统元年),设立珲春总海关。这是清政府在吉林设立的第一个海关。这里原本有三栋楼,一栋两层办公楼已被拆除。现在仅存一栋建筑。它有阁楼窗户和老式烟囱。
2021年10月,吉林珲春,珲春市人民医院内,原珲春将军关旧址。
在珲春市中心,有一条街道,到处都是仿欧式建筑和希腊罗马风格的雕塑。正式名称是“欧洲街”。看似是该市娱乐产业规划的重点,但实际上却十分萧条,只有几家歌舞厅在营业。 。珲春晚上比较热闹的地方是距离欧洲街不远的另一条街。整条街上都是KTV,店招牌还用着以前的名字,比如卡拉OK厅或者卡拉OK房。一切都有一种很老派的感觉,就像三十年前我小时候的东北街区一样。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萧条的欧式街道。
该市的大部分商业活动都围绕边境贸易展开。目前俄罗斯港口不允许货物和人员离开,因此该市一些俄罗斯商品商店仍然营业,而且价格非常便宜,而朝鲜港口则不允许货物和人员离开。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中朝边境环河口岸大桥封闭。
载我的司机以前和他的兄弟在朝鲜从事海鲜生意。他们低价收购朝鲜海鲜,特别是海参、对虾、帝王蟹,然后运到珲春或图们,再运往全国各地。但疫情过后,大部分人返回中国,只有极少数人留在朝鲜继续囤积冷冻物品,等待边境开放。
2021年11月,吉林珲春将旧火车站改造成二手车市场。
结尾
从延边回到北京,我在火车上向窗外望去,看到秋收后的田野一闪而过。
每到一处,我都喜欢观察、询问当地人的生活状况。一路打听得知,今年大部分地区丰收,但物价普遍上涨,让人揪心。
疫情已过去近两年时间,其对国际贸易和旅游业的影响已导致部分地区出现不可逆转的下滑。有些人已经到了必须改变生计的地步。即使是对政治不敏感的人也感受到了战争临近的气氛。中朝边境居民逐渐对朝鲜开放失去希望,只希望港口贸易能够尽快恢复。又是一个艰难的冬天。
在火车上我想播放阿里郎,一首适合当时场合的歌曲,但我选择了一个非常悲伤的版本。
“阿里郎”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汉朝。公元前二世纪末,西汉在朝鲜半岛北部设立四郡。当地人向南逃亡,越过慈悲岭。 《阿里郎》歌曲从半岛北部流传到南部。阿里郎这个名字指的是汉帝国。设立乐浪县。高丽时代(10世纪至14世纪),《阿里郎》填词后成为一首表达对远方恋人的思念的情歌。日本殖民时期,它被朝鲜起义军用来抗日,成为朝鲜民族独立精神的象征。
东北亚的歌曲也充满了类似的氛围,关于分离、悲伤和苦难中的温柔。这些歌曲已成为频繁战争和移民的集体创伤记忆。只要旋律轻轻一响起,听者自然会想起各自的苦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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