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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书店兴起后的淘书生活:从实体店到网购的转变与体验

发布时间:2024-12-11 16:03:11

□张广兴

近年来随着网上书店的兴起,我买书的主要渠道已经转移到了网上。虽然我买了很多书,但在网上找书的时候,没有故事,只有流程:下单、等待、收货。与去实体店不同的是,对书架和成堆的书有期待和寻找。

但在写《我的写作秘诀》和《我的捐书故事》的过程中,去年买的一些书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觉得值得谈谈我这一年来的买书生活

比如去年初夏的一个周末,我去了黄岩书城。我至少有两年没去过国营的新华书店了。我的初衷并不是要买任何书。新华书店的书不打折,而且太贵。我就像有些人喜欢买名牌衣服一样。我先去实体店看衣服,然后再回到网上下单购买同款式的衣服。但在现代文学的书架上,我发现了107岁的革命前辈、著名小说家马识图先生的新作《风雨人生》。这是老人百岁以后才写的。老头子依然有如此清晰细致的记忆,如此强烈激昂的激情,如此扣人心弦的叙事能力!无论作者的身份如何,谁能相信这部杰作是由一位百岁老人写成的呢?

去年,《人民日报》副刊在头条刊登了马识途先生的文章:马识途谈红色经典小说《红岩》的创作。虽然《红岩》不是马识途先生的作品,但《红岩》的作者和书中的人物都是马识途的战友。马先生是当时中共四川地下党的领导人之一。他经历了生死已久,却一次又一次幸运地活了下来。

马识途先生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因为他的小说有一种特殊的风格,那就是四川人的龙门阵。马先生虽然是西南联大中文系的高材生,也是闻一多的弟子,但他在写小说时,却深受四川人民的影响。所以马先生总说他的小说是通俗文学。从形式上看,确实如此。他喜欢写古章体小说。即使有些小说不是为了评论,但显然仍然是章节小说。但马先生的章节只是他的叙述方式。他写的都是革命者历经生死的传奇。俗话说,俗即雅。马先生的小说是不朽的。

初夏的日子里,我一直沉浸在马先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中。读完厚厚的回忆录《风雨人生》,我发现书架上有两本书还没有读完:一本是马老师的小说《巴蜀英雄》,另一本是《马识图短篇小说选》,它也算是一种识途上瘾了。

由于疫情影响,我很少去杭州二手书市场。不去的原因之一是图书市场不再火爆。与周末浙江图书馆的小广场相比,简直冷清了。折土旧书市场的时候,我每次去那里,每个摊位都会围满找书的顾客。但近几年,它搬到了半热门的杭州古玩市场。不仅摊位少了,人气也变弱了很多。每次去都只能看到几个顾客。摊主坐在躺椅上放松或聊天。许多摊主还没有到现场,就委托其他到场的摊主帮忙打理生意。可想而知,这样一个粗心的摊主,生意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由于场地租金要交,顾客数量锐减,摊主只能提高书价。我们可以在网上以更便宜的价格购买同一本书,那为什么还要跑那么远去市场呢?这种濒临死亡的惨淡景象,与许多实体书店即将消失时的情况相似。

我最后一次去杭州旧书市场时(这里的“最后”是指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只要旧书市场不关门,以后我可能还会再去),我买了三本书,带着告别的感觉。这三本书值得一说。

说是三本书,其实是两种书。一本是《江南》百期短篇小说集第一卷、第二卷。然而,这两卷各有自己的标题。一个叫《初恋》,一个叫《江南》。它的名字叫《爱是什么》。该书封面并未注明是《江南》第100期的小说选集。第一眼看到封面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我以为这只是一本言情小说。在我这个年纪,纯粹的言情小说已经不再引起我的兴趣了。庆幸的是,我拿起手翻了翻,然后读到了主编谢鲁波在《前言》中的开场白:

一本文学杂志出版一百多期,出版近千篇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但这本文集收录的还不到四十篇。对于《江南》来说,确实是多年来积累的精华。将书命名为《初恋》和《爱情是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它们只是作家洪峰和苏童的两部作品。两者出版后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此被作为读者的“入口”。票”。

本来我们浙江的读者对《江南》有着特殊的缘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买了这两本书。

另一部小说是《花》,荣获茅盾文学奖。这是作家金玉成的代表作,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虽然是在二手书店里卖的,但品相很好,而且价格才15元。就留作纪念吧。

我在《2021年我的写作点滴》中已经写过在张师傅仓库兼杂货店里寻书的事,但《写作点滴》只提到这些书是夏茂老师的收藏,而夏老师虽然他已经85岁了,身体非常健康,并且仍在继续写作。他的这么多书散落一地,这让我很惊讶,也让我感到莫名的悲伤。我给夏老师写了一封信告知他,但夏老师无法也不愿意追究此事。我只能感到悲伤。

《无限台州》发行《写点滴》后,有文友写信询问:夏老师的书买了吗?夏老师的书怎么了?

由于晚了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很多好书可能已经被别人抢先买了。夏先生是一位具有很高文学品味的老作家、诗人。 20世纪50年代开始在报刊发表诗歌。因此,他的书大多也是珍品。今天我可以告诉关心这件事的朋友,我找到的书都非常好。如百家出版社出版的《徐寿商文集》第一卷、第二卷,都是珍稀版本。徐寿昌是鲁迅先生的挚友。他们不仅是同乡(都是绍兴人),而且还一起去日本留学。回国后,他们一起在蔡元培担任教育司长的教育部工作。后来他们一起教书,并从事新文化运动。鲁迅先生去世后,他写下了《故友鲁迅感想》,成为纪念鲁迅和现代文学史上的一篇名篇。

我平时喜欢阅读和购买纪念文集。这次,我在夏老师的藏书中找到了三联书店出版的老舍先生的女儿舒吉女士在老舍先生逝世20周年之际编辑的《老舍与朋友》。书中有老舍写的关于他的老师和朋友的文章,更有他的朋友写的关于老舍先生的文章。

同样难得的一本书是《弘一李叔同大师书信集》。市场上有很多关于李叔同出家前后的文学作品。李叔同的作品与民初僧人苏曼殊一样,一直是出版界的热点。但弘一法师书信的收集出版在解放后的新中国仍属凤毛麟角。

楼士彝先生是继茅盾、叶圣陶、郑振铎等前辈之后的老一辈作家。他在中国现代文坛有着很高的地位,但他并不是以作家的身份而闻名,而是以文学编辑和文学活动家的身份而闻名。 。解放后,辅佐冯雪峰,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副社长。晚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拾遗散文选》。由于他文坛功底深厚,交游广泛,所以他的散文不仅真诚恳切​​,而且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和史料价值。

当然,我从先生那里找到的书可不止这些。

另一件值得记住的事情是在另一位二手商家里寻找书籍的经历。我们认识时,他还在摆摊卖旧书,但后来他很少收集和出售旧书了。相反,他收集并出售各种旧物品。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很善于学习,所以当面对各种旧东西的时候,时间长了,他就能辨别真伪,大致估算出这些旧东西的价格。他不仅在海门老街的周末文化玩具市场销售,还通过微信在网上销售。作为河南人,他凭借自己的精明和能力,在东海之滨的泰州站稳了脚跟。他买了两次房子,终于买到了自己想要的房子。但他的成功还有另一个客观因素。近年来,台州市发生了大量的拆迁和建设活动。许多富裕家庭或书香世家利用拆迁之机,将不再使用的祖传物品全部倒掉。商贩收了很多东西,有的东西非常笨重,比如一位早已去世的著名画家的字画桌。同时,他还收留了画家的纸墨笔砚,甚至一些书信,价值不菲。

当然他也收藏了很多书籍。在城市大规模拆迁阶段,收集书籍并不是他的重点。但居然有人给了他旧书,说,我给了你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你也可以帮我搬这些书。就是在这种不情愿的情况下,他把藏书家家里的旧书全部搬了出来。为了尽快清理掉这些旧书,为他的宝物腾出空间,他给我们几个经常找书的朋友打电话,让我们尽快去他的仓库找书。

周末赶去的时候,书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些剩余书籍大多状况不佳。它要么已损坏,要么很脏。当然,还有不少保存完好的文物,其中大部分是20世纪50年代初期的书籍。其中有《通讯员学习书》(1951年出版),是由当时的《劳动时报》编委会编辑出版的,用于指导新闻记者采访和写作的书。作为当代媒体人,我看到了民国初年的新闻业务指南书。 ,当然很兴奋。我记得我专门给陶书记写过一篇文章。

1951年,我国还有一家现在鲜为人知的出版社:文学翻译出版社。看封面上刻着“文学翻译”四个字,显然是茅盾先生的作品。文学翻译出版社的主要任务是出版《文学翻译丛书》。我拿起的一本书是保加利亚作家乔丹·尤夫科夫的短篇小说集《白燕子》,它于1951年翻译出版。这也符合鲁迅先生和茅盾先生一直以来对文学的态度。翻译:引进和翻译更多东欧弱小民族反抗压迫和侵略的文学作品。最让我高兴的是,我找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5年出版、利尼先生翻译的俄罗斯著名文学作品《贵族之家》。也许这本书的新译本现在太常见了,所以来买书的人都忽略了这本书。这就是我的幸运所在。利尼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颇具独特风格的散文家,也是巴金先生的好友。他翻译的《贵族之家》一直是备受好评的优秀翻译。

上面所说的寻书,是只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甚至难得遇到一两次,所以遇到也很有趣。没有尽头。洛丽,你快住手!

作者简介:张光兴,毕业于杭州大学中文系,现就职于台州广播电视台,高级记者,台州市编剧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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