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一部关于自我实现的移民电影，非典型爱情故事解析

文：刘乔伊|一位心理学专栏作家

最近北京下了大雨，我就趁机在家看电影。给大家分享一些最近比较有趣的事情。今天推荐的电影是201电影【布鲁克林】。

老实说，这看起来像一部爱情电影。我是一个爱看爱情电影的人，而这部电影又是我最喜欢的演员多姆纳尔·格里森主演的，所以很自然地，当我看到电影的海报时，我就开始期待了。

然而，这确实不是一部爱情电影。更骗人的是，多姆纳尔·格里森甚至不是男主角。

那么它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呢？如果非要分类的话，或许你可以称其为一部关于自我实现的移民电影。

20世纪50年代，年轻的女主人公艾丽丝住在爱尔兰，在一家名为Miss Kelly的商店里担任售货员。电影一开始，她打了个哈欠，被刻薄的凯莉小姐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后来，她在姐姐的安排下前往纽约工作。

当艾丽丝紧张地通过了落地签证，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来自纽约的灯光像天堂一样照亮了门缝。

但纽约并不是天堂。在百货公司担任营业员的第一天，傲慢的主管对有些紧张、不自然的艾丽丝说：“你必须像新朋友一样和每一位顾客聊天，明白吗？”

艾丽丝说：“我尽力了。”

主管说：“你不尽力，你必须这么做。你每天都尽力穿内裤吗？”

Eilis：“不。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尽力去戴它，我肯定会戴它。”

主管：“那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当我收到姐姐的第一封家信时，我泪流满面。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一遍又一遍地阅读它。寄宿家庭里不好相处的室友，以及适应新生活的种种不适，都让人想起最近流行的一句话：逃离北上广。

01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艾丽丝所在的爱尔兰是她的家乡，但也是一个令人窒息、一成不变的地方。

电影一开始，艾丽丝的姐姐就说：“没有什么适合你的。”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你的）。是的，她没有理想，没有爱情。电影开头无聊的哈欠或许是她在爱尔兰生活的象征。

艾丽丝去了纽约布鲁克林，并在爱尔兰教父的支持下上夜校。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托尼的意大利男孩，并坠入爱河，然后她的生活突然变得有趣起来。

之前的思乡之情被爱情的甜蜜所取代：看电影、去上课、被托尼送回家、见到父母、顺利通过考试。这座曾经陌生的城市，现在似乎拥有了她想要的一切。然而此时，她却得知了姐姐的死讯。

她告诉托尼她要回爱尔兰和她母亲住一个月。托尼看上去很担心：“在你回去之前嫁给我吧！”

当艾丽丝问他为什么时，托尼说，“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发疯的。”

“你担心我回不来？”

“是的，毕竟家就是家。”

电影中最有趣的转折就发生在这里。艾丽丝回国后，因为她在纽约取得了会计证书，正好可以接替已故姐姐在公司的会计职位，所以她有了一份自己喜欢的临时工作。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母亲安排的。因为失去了丈夫和一个女儿，她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艾丽丝，所以千方百计让她留下来是母亲最想做的事。

更有趣的是，通过好朋友的介绍，她认识了吉姆，一个高富帅的男人。原本在小镇上一无所有的艾丽丝，现在突然找到了工作，并且遇到了一位非常喜欢她的高富帅男人。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慢慢开始忘记纽约的一切：托尼写的好几封信她都没有打开，但后来打开时，她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她和吉姆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她也被吉姆的求婚说服了留下来；公司老板显然希望她能够长期留下来工作，而且也很看重她……一瞬间，我感觉她快要彻底忘记纽约了。

可生活却在这个时候再次打了她的脸。她的前老板凯利小姐来找她，并威胁她要知道她在纽约结婚了。直到这时，艾丽丝才想起她当初离开爱尔兰的原因。 “我想知道这个小镇是什么样子！”狠狠地打击现实。

随后，艾丽丝尽快预订了返回纽约的机票，离开了她称之为“家乡”的爱尔兰。

我记得吉姆曾经在一部电影中说过这样的话：“也许在你看来，我的生活很轻松，接管了我父亲的酒吧，住在我父母的房子里。我可以想象外人如何看待这一切。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我什至没有去过伦敦、巴黎、罗马和纽约，一想到我可能永远不会离开爱尔兰，我就感到害怕。”

这或许就是我们人生的最终选择：选择一个地方，其实就是选择一种文化、视野和生活方式。选择一个城市安享晚年的想法已经不再那么美好了。

就像电影《大鱼海棠》中的坤一样，因为他有巨大的翅膀，所以他必须飞向可以承载他的天空。最终，让我们做自己的地方可能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02

为什么不离开北上广深呢？

2011年我来到北京，几乎身无分文（只有500元）。

我一无所有，只有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

就像艾丽丝24岁刚到纽约时一样，我不知道北京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人生故事。

2016年我还在北京，感觉那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乡。我知道，除了这里之外，未来世界上可能还有其他地方会成为我的家乡，无论是维也纳、巴黎、阿姆斯特丹、巴塞罗那还是纽约。

如果你现在问我：北京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会回答你：活着并且清醒是什么感觉。

2010年祖父的去世让我从一场慵懒的梦中惊醒。那时我还在读研究生，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有点死板的生活。我承认，当时我在读研究生，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然，一个人也可以麻木地生活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然后让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死去。就像我来北京第一年一样，除了疯狂教托福考试，像机器一样去英语培训机构讲课，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做。那时我谈不上生活，只能谈生存。

有趣的是，有一次在一场心理剧的热身赛中，我们用一根羊毛钢丝绳记录了我们生活中的重大事件。结果我惊讶地发现，我成长中的重要转折点和里程碑大多发生在我来北京的五年里。

我出生在辽宁省阜新市一个小城市，一直在那里生活到18岁。而18岁之前，生活唯一的色彩就是暗恋男孩偶尔的眼神。

我上大学的时候去了长沙，在那里我认识了很多像兄弟姐妹一样的人。我的生活开始变得艰难，但小小的微波炉并没有在我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北京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在这里，如果你打算敞开心扉生活，在来自世界各地的2170万人民中，总会有人愿意向你敞开心扉。

与电影中的艾丽丝不同，我没有男朋友，但当我生命的脉搏可以与一座城市的脉搏相连，当我在这座城市遇到的可爱的人们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各种可能性，就像从梦中醒来，真正开始生活一样。

我想我的家乡里永远有一个北京，尽管这里的空气确实不太好，这里的房价令人瞠目结舌，这里的交通永远是“高峰”。

为什么？因为想要活出生命的可能性，就需要在滋养它的土壤中扎根，而这个滋养它的土壤无非就是人与人碰撞时产生的无限可能性。这样的碰撞需要一个多元化、开放的城市，需要一群敢于突破权威和传统、活出自己生活的人。

我不想宣扬北上广深的好。对于很多还没有准备好敞开心扉的人来说，他们的宽容、开放和可能性更像是一种威胁。而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高昂的房价、拥堵的交通和糟糕的空气将使北京更加成为一场噩梦。

03

这个心灵平静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电影的最后，艾丽丝在返回纽约的船上遇到了一个和她一样的爱尔兰女孩。到货签字时，她眼神坚定，充满自信，不再是以前那个胆怯的小女孩了。

她对女孩说的话，更像是她对以前的自己说的：“你会感到如此想家，想到死，但除了忍受，你什么也做不了。但这一切都不会让你沮丧、毁灭。”有一天，太阳可能会再次升起，但静静地，你会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你会担心一个过去与你无关的人。就会明白这是你的地方。”

如今，北京城里到处都是曾经与我的生活无关的人，但现在我却时常关心他们。更重要的是，我喜欢我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样子；我喜欢每天在与他人的交往中逐渐成为自己；我喜欢这座城市的人们，他们可以跌倒，但仍然站起来并继续前进。自我实现的坚持。

也许北京只是我的家乡。罗马、新德里、东京、耶路撒冷、哥本哈根、柏林、雅典、开罗、马德里、悉尼，这些名字陌生的城市也许有一天会变得像我的家乡一样。世界那么大，我想看到与我不一样的生活可能性。

人生的选择没有对错，我们不需要用任何单一的价值观来“规范”自己。

但抛开社会主流文化的声音，抛开其他人对我们的一切期望，你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就像电影开头和结尾一样，在海关申请签证时，旁白说：你需要看起来知道自己的方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关系，联系和意义将在行动中创造出来。你一次只能迈出一小步。但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前的一小步将引领你迈向一大步，甚至是少有人走的路……

打开门，走出去，这座城市的阳光就在前方等你。

在《定风博》序中，苏轼问柔吉：“广南气候不好吗？”柔吉对她说：“这里是我的家乡，让我安心。”

谨以此文献，写给所有背井离乡寻找精神家园的游子们。这个安心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关于作者-

Joy Liu，一位心理学专栏作家

临床心理研究所博士生、心理科普者

中国积极心理学会、国际积极心理学会会员